篝火,被同样的蓝光点燃,零星散布在潮湿的山洞里,但没有散发出一点温暖。单纯靠近他们就减轻了我们的痛楚,于是我们转身同闪烁的光芒战斗。
我们用这些故事吓唬孩子,让他们远离危险的沼泽湿地。
也许我们应该听我们自己的话才对。
现在,只剩下我们六个人了。
怪异的山洞——潮湿的屠宰场
只有一条路能走了——前进。我们走到了阴冷洞穴的最深处,耳边回响着我们死去同伴的灵魂的低语。他们在这是找不到安息之所的。
当飞蛾与爬满墙壁的苔藓从上面剥离并向我们蹒跚而来时,我们极为惊讶。一股呛人的气体从好多孢子花朵中翻涌而出。
我们砍倒的藤蔓和蕨类植物,很快就会在原来的地方再度出现。
被逼入死角后,我们做了当时唯一能做的事。当飞蛾选定了它的猎物后,我们逃走了。
那人的哭嚎会萦绕在我耳边直到我死去。
斡尔朵部族——持烛者
当我们回到古村旁的营地时,我们发现它被翻了个底朝天,好多补给被放在一个大柴堆上付之一炬。
这肯定不是动物干的——有东西要我们离开这座岛。
当晚,他们来了。一阵低沉的战斗号角声突然响起,随后而来的壮硕的公牛人挥舞着寒光闪烁的武器,我们中有三人尖叫着被它们拖入黑暗之中。
一个公牛人猛吸一口气,跟着喷吐出一团将半个营地点燃的火焰,在把我们赶入丛林中的同时也掩护他们离开。
令我大吃一惊的是,村里的灵魂竟然在营地里等待我们的归来。他们没有说话,但指着远方的一处石拱门点了点头。
斡尔朵部族——护火者
这恐怕是我经历过的最激烈的战斗了,在我藏身于壮硕公牛人的货箱里的时候一场恶战,在我身边进行着。
我的猎枪根本没法减缓他们的冲锋,尽管灵魂们凶猛的战斗着,公牛人却是黑暗中的一道死亡之潮。
斡尔朵部族并非拙于使用魔法,他们让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灼烧周围的敌人,把身边的土地化为焦土。
有个巫师把一个巨大的火团结结实实的砸到一个船员身上,轰击把他的躯干同四肢撕开飞了出去。
趁着混乱,我弄到一些雕琢过的符记和比较消瘦的公牛人的袍子。只要加工一下,我也许就能做一套伪装出来,这样我就能从现在的位置逃走了。
斡尔朵部族——誓言守卫
当看到高大的公牛人战士们并没有阻拦我的通过后,我大大松了一口气。我向山上前进,远远瞥见一座荒废的庙宇。
没准我在那能找到永恒的救赎。
我回忆起之前的战斗,这些庞大的野蛮战士在战斗时十分机敏。
当遭到攻击时,他们就会举起厚重的盾牌,格挡住几乎任何打击和箭矢,使得他们的同胞能包抄敌人。当盟友被攻击时,他们则吟唱一种低沉又刺耳的音律,将他们的盟友包裹在一层神秘的护罩里。
他们的合作对我的孤独是个痛苦的提醒。
斡尔朵部族——燃烧的狂战士
我除了躲藏在这座高塔废墟里眼看着世界在我身边变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我看到了公牛人的更多方面,挥舞着闪着寒光的匕首,在起伏的山间收集草药和树叶。我只能猜测是那些生长迅速的灌木能让他们的火盆永燃不灭。
当被一只猛虎袭击后,一场恶战便开始了。
我不禁怀疑——炽热的公牛人和原始的猛虎——究竟哪个更加狂野。那公牛人闪转腾挪,在野兽身上留下深深的伤口,紧跟着他让双匕燃起火焰,狠狠刺进猛虎的脖子。
我已经非常饥饿了。如果我不继续前进就很难撑下去了——可是我该去哪呢?
灰叶林精
午夜时分,随着一发火球从我头上尖啸着飞过,我的救赎降临了。
看来这些在林中安家的林地生物是此地那令人赞叹的翔龙与公牛人的敌人。
正当一簇炽热的岩浆飞向其中一棵树时,那些小木人用树叶筑起一道屏障弹开了火焰,并将进攻者逼退。
火球的冲击震落了几颗树上的大坚果。当小木人正忙于保护他们的树木免遭另一次攻击时,我趁机捡起了几颗坚果,还从一个死去的木人身上弄到了一些木浆果。
坚果吃起来很管饱,浆果汁水饱满又十分解乏。我觉得我应该有力气离开这里了。
我现在是孤身一人了,只能写写日记分享我的思考。
也许他们要帮助我们?
朱鳞炎暴
这些奇特又美丽的蛟龙似乎是在同小木人玩一场游戏。
它们会在空中盘旋数个钟头,然后对一棵木人的树喷出一发烈焰。木人们显然知道如何保护他们的家园,而那些壮丽的蛟龙似乎也对杀死木人毫无兴趣。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宠物猫,西蒙,我把它留给朋友照看了。想起西蒙让我意识到我都忘了自己被困于此多久了。是几天,几星期,还是几年?藤壶号又怎样了?
两只巨蛟的激斗把我从沉思中惊醒。烈焰的吐息在漆黑的夜空中划开道道光轨,让我暂时无法视物。炽热的岩浆池在地上绽放开来。
这肯定是领地之争,因为胜利的翔龙对被自己烧死的敌手毫无兴趣。
我在紧握的烧焦的龙爪里发现了一颗非常奇特的蛋。
斡尔朵部族——熔火护卫
由岩石与烈焰构成的巨大魔像截住了我继续上山的道路。我有胆子像之前骗过公牛人那样骗过它么?
我的伪装变得更精细了,撑起肩膀的树枝与灌木让我的体型看上去跟个真正的公牛人差不多。
我敢说我能直接走过去。去试试看又有何妨呢?
在走过那魔像守卫时我把蛋紧紧护在胸前。炽热的热量一波一波的向外发散着,灼烧着我的身体。
我找到了一座余烬未息的火窑,也许这就是用来制造魔像的。一个燃烧殆尽的外壳躺在旁边,还有一块燃烧不止的石头。
也许这块石头是用来给魔像注入生命的?但这种石头是哪来的?
就在那时,我被人从身后一把抓住,跟着我就不省人事了。
斡尔朵部族——缚焰吟唱者
这些公牛人比他们的同胞穿着更为考究,佩戴着刻有复杂符号的武器,他们把我带到了神庙中央的大柴堆上。
我猜是他们中的一个宗教领袖开始了对我身体的灼烧。
他们一边把白热的匕首刻进我的皮肤,一边说着某种不知名的语音。燃烧的流星雨砸在我们周围,使得外人在公牛人进行折磨仪式的时候无法进入。
当他们完成仪式后,吟唱者念出一段咒语,将一只由岩浆和岩石组成的怪物唤上前来。
我只能想象我的灵魂会被注入其中一块燃烧的岩石当中,并永远的驱动一个毫无生命的魔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