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矛的掘起>
前言:
各位好,这是小弟第一次创作魔兽小说,剧情主要围绕受到卡尔洛斯压迫的暗矛部族靠著神秘的盟友帮助之下推翻好战派兽人政权,而剧情故事线则是在死亡之翼陨落后五年。
非常简短的介绍完毕,希望各位大大勿炮><
序章․歧视
「阿铜──阿铜──」当我正在奥格玛虚空仓库埋头整理尘封已久的装备时,一道熟悉的女声从我后方传来:「死鬼!沃铜!我在叫有没有听见!」在她喊出我的名字时,数名以太仓务员也把头转过来对著我──我敢用半根僚牙打赌他们又在以為我是沃金的三弟──我跟他毫无关系。
「好啦好啦!烦死了!要知道整理这该死的仓库很不容易!」
「亲爱的,你试试看继续用刚刚那语气跟我说话?」一双淡蓝色小手搭到我的肩膀上,女声冷静而危险……
情况危急。
「老婆大人,小的在!」「噹!」我马上转身,结果却忘记刚刚手上拿著堪称艾泽拉斯最巨型盾牌之二的野蛮斗士盾墙,那盾牌就硬生生地敲在后面那位女性食人妖脸上。
红色警戒响起。
「你是活得不耐烦啦你!你们战士都那麼喜欢用盾牌敲人吗!好歹我也是你妻子!」
我乾脆转头继续整理仓库:「就叫你温柔点嘛……」
「信不信我今天晚上用火焰图腾烫你屁股?」
「……」想当年,当我还天真得以為交个萨满女友可以让每次受伤都能省下一大笔药费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位萨满会用火焰图腾烫我的屁股、用水图腾戳我一个月才会洗一次的头髮、用风图腾吹乱我好不容易弄好的超酷髮型、以及每次吵架的时候都用地缚图腾把我绑在原地让我只能挨骂。直至今天,她成為了我的妻子,相信一定是因為我在跟拉格纳罗斯战斗时烧坏了脑袋。
「好啦,你这样沉默很恐怖,不闹了。」她放下了态度,从后环抱:相信我会娶她的第二个原因,就是她其实在大部份时候也是个很棒的食人妖。「今天陪你散步回家,好吗?」
「我亲爱的沃欣小姐,你最好了。」我从仓库裡拿出一把巨大的双手剑放到背上,并转身牵起了她的手──会娶她的第三个原因,一定是她就算在名字上也跟我很配。
从荣誉谷走向力量谷的路上,沃欣一直靠在我的肩膀上不作声,安静总是最甜蜜的,我得以好好想事情……
回想过去,已经很多年了:当沃金大人跟随索尔建立奥格玛的时候,我还是个小伙子。当联盟和部落再度陷入战火时,我成為了一名年轻的战士,抡起刻有「暗矛」二字的战斧,砍下人类的头颅。好奇心促使我以一度以防御者的身分加入了冒险者的团队,向古拉巴什部族宣布审判、用盾牌敲破奈法利安的头、在安其拉為联军挡下双子皇帝的剑与魔法、在纳克萨玛斯挥舞斧头和「天谴战神」缝补者交战两天,自此我在冒险者团队中稍有地位,并随著远征队走进黑暗之门。
在陌生的大地,德拉诺,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过得最艰难的时期:光是外域稀薄的空气已经让我吃不消,更遑论魔狱兽人大军的猛烈攻势……当我亲自用手上的武器刺穿伊利丹的胸膛,带著惋惜砍下祖尔金的右手时,还以為一切都结束了──那该死的太阳之井,我并没有参战的餘力,就此退出团队。原以為自此可以回到森金村过著休閒生活,或许当个商人也不赖。但就在我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时,部落远征军发出了徵兵令,我逼於无奈只得再次提起武器,出发前往北方大地。
诺森德的严寒几乎就要杀死我这个从小到大生长在热带地区,连冬泉谷都不敢靠近一步的食人妖。但和天谴军团的持续交战让我即使在严重冻伤的情况下仍得在前线杀敌──当联盟军队和少量的部落正在重建的纳克萨玛斯裡面大战巫妖科尔苏加德,我却被忻伦托的法师们徵召前往奥杜亚进行调查任务。直到达拉然巫师攻进奥杜亚内部的时候,我也再次拿起盾牌,带领冒险者们协助巫师击退古神,再在伟大的矮人探险家布莱恩․铜鬚指示之下,让艾泽拉斯免於毁灭。
就算曾经有多辉煌的歷史,我终究只是千军万马裡面的其中一员。并不像其他冒险者,我没有满身穿著闪闪发亮的强大装备,唯一能自豪的便是手上那把从古拉巴什部族处夺得的辛洛斯․诸界毁灭者──而它正是我背后的双手剑。
在北裂境的战争害我失去了很多朋友:愤怒之门一伇使部落远征军的精英部队全军覆没,那裡面有数位我的好友──无论是自然之力,圣光之力,或是巫术,甚至是死灵法术都不能拯救他们了。我成為了一名孤单的食人妖,奥杜亚的事情克结后,我再次退出团队,靠著在休拉萨盆地打猎维生。
直至银白十字军和黯刃骑士团联同冒险者们把战线推至冰冠城塞的大门前,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我要以一名暗矛战士的身份,干掉阿萨斯,為食人妖们夺得荣誉。
我跟沃欣就是这样认识的:在银白联赛中,我被一名黑骑士偷袭,是她救了我,让我能再次站起来并以食人妖之刃击退黑骑士。自此,我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并在最后走在一起,以勇士的身份勇夺殊荣,参与寒冰王座的最后一战。
冰冠城塞……冰封王座……想起来还真是可笑,提里奥․弗丁大人被巫妖王以寒冰之墓控制住的时候,对阿萨斯的强烈仇恨使我马上就举起斧头砍向霜之哀伤。想当然尔,暗矛战士每人一把的粗製斧头怎可能会在击中霜之哀伤后不致破碎,在「暗矛」二字化為碎片时,我从旁边一名死亡的圣骑士手裡夺过属於部落勇士的精工短剑,以及用萨钢强化过的盾牌,并朝著阿萨斯怒吼。
「怎麼可能……」就算是巫妖王也无法在凌厉的攻势及声势惊人的怒火之下取得优势,一群又一群地,贪婪的冒险者也赶到了冰封王座,并在我的庇护下,朝巫妖王展开猛攻。
霜之哀伤把我手上的武器和盾牌打破了,盛怒之下我以蛮力扑向巫妖王并用尽毕生所有肉搏技巧牵制后者,但我却因此失去了一隻手掌──纵然食人妖的再生能力使手掌在不久后完整地长回来,但我却已经筋疲力尽,并在霜之哀伤的刀刃下迎接了第一次死亡……
「死鬼你快给我醒过来!」她又把我救起来了──正当弗丁大人以圣光之力衝破寒冰之墓,和巫妖王开始死斗时,这位萨满成功地把我的灵魂导回体内,但也把她所有的精力消耗殆尽。
阿萨斯死了,我亲眼见证了黎明曙光,也在一个特别的地方举行了属於自己的婚礼:从银白联赛到天谴的陨落,短短一年让我和沃欣成為了夫妻,并在寒冰王座前完成婚礼。
然后是……灾变,死亡之翼的到来便艾泽拉斯发生大灾难,联盟和部落為了争夺资源,迅速地全面发动战争,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混乱。
索尔离开了部落,加入陶土议会,自此卡尔洛斯․地狱吼执政,并為部落带来了更大的灾难──食人妖被这头噁心的怪物当成难民,处处受到压迫;新加入的哥布林却得到了和兽人平等的地位,但那主要是因為他们的工程技术才会受到卡尔洛斯重视,其实这些绿皮小生物也只是卡尔洛斯的棋子罢了,当失去利用价值,便会落得和食人妖一样的下场。
冒险者向我发出邀请,想要我再次加入团队并摧毁暮光之鎚,但我并没有答应──这些年来到处战斗的生活开始让我感觉累了,不想再掛上什麼「贪婪的冒险者」之类的美名。我只是个掛名的战士,只有在联盟的人类前来骚扰森金村的时候才会动手。
「拜託你嘛,我真的好想去!」沃欣是位萨满,和元素当朋友的坚持使得她不断央求我带著她参与进攻四风王座和火源之界的团队,又或是到深渊之喉探望那些其实只是一团水的朋友。為势所逼之下,我答应了。
但结果她并没有在那两个鬼地方交到什麼朋友:奥拉基尔和拉格纳罗斯明显地受到死亡之翼控制,失去了常性,并多次试图把视线内的所有生物通通杀掉──我实在不能忘记沃欣老是想要和一头全身都是火焰的怪物交朋友,然后被烧到衣服。
两个元素界域都在猛烈攻势之下陷落了,我多次為了保护这个笨萨满而衝上去和元素领主短兵相接,并亲眼见证奥拉基尔和拉格纳罗斯的陨落。
儘管战绩显赫,食人妖还是奥格玛裡面的贱民。据说沃金大人极度讨厌卡尔洛斯,他曾经亲口和那头秃头野兽说过,总有一天卡尔洛斯会得到应有的报应……要是有那个机会,我也很想砍掉那颗丑陋的秃头。
「喂──喂!!!」沉浸在回忆中使我并没有注意到沃欣的呼叫,直到她在我耳边喊叫。「在想什麼?」
「往事,未来。」我抬起头来,朝力量谷的闹市叹了一口气:部落真的会在卡尔洛斯手上毁灭吗?
「别想太多好吗?要是有什麼问题,沃金也会解决──卡尔洛斯太低估我们了。」
「我去买晚餐。」我并没有回答,只牵著她的手来到肉商前。「老兄,来点烤狼肉跟咯鸡腿!」
「盛惠两个金币。」兽人屠夫用乾草把肉都绑在一块然后「啪」的一声丢在地上。「噢对不起,自己捡起来吧。」
我懒得争吵,蹲下来捡起肉块,并把两个金币放到屠夫手裡:「最近肉价愈来愈贵了啦,是因為冬天的关系吗?」
「因為你是食人妖,快走!」
习惯了……几乎每个兽人商人都会对我加价,只因為种族关系,我们的待遇比起那些绿皮怪物差上许多。
「海,小钮,你看起来挺漂亮的嘛……」才刚转身离开,两名似乎喝醉了的奥格玛卫兵搭上沃欣的肩膀。「跟我们走!」
「嘿,老兄,」為免打斗,我只上前轻轻推开了两名卫兵的手掌。「这是我妻子,放尊重点。」
「原来食人妖也会有结婚这回事?我还以為你们只会把事情搞砸,啥都不懂。」其中一名卫兵环顾四周,只见附近除了兽人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把他按在地上!」
一名卫兵马上把我一拳打倒在地,而另一个则把手放到沃欣的腰上,并拉起了后者的衣服:「反正这裡只有兽人,我做什麼都可以……有感受过兽人的力量吗?」
她被吓得动也不敢动,任由卫兵摆佈──只有对著我的时候她才敢装兄,在现在的情况之下,要是我再不动手就对不起她了……
「放开她,你这狗娘养的杂种野兽!」兽人的手只差数吋就要碰到沃欣的胸膛,我在这之前就先踹开了那名赏我一掌的卫兵,并以最快的速度往前扑去。
我和那头全身散发著臭味的野兽翻滚到地上扭打,并以蛮力压制对方,重拳招呼在兽人的脸上,在五拳以内就把他打昏了。
「食人妖不是好惹的!野兽!」我抓往另一名兽人的脖子并一直往前推,直至他的身体撞上后方灸热的铁砧,昏死过去。
「谁敢靠近我就砍掉谁的头!」盛怒之下的我抽出辛洛斯指向兽人群眾,后者马上颤抖了一下。「老婆快走,回到森金村再说。」
抽剑只是吓唬的动作,我可不敢在力量谷动手砍兽人,不然準会被碎尸万段。
战战竞竞地离开奥格玛以后,我马上把武器放回去,并牵著沃欣的手快步往森金村走去。
饮泣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受到这样的侮辱,相信就算是不死族也能挤出眼泪了。
太阳在地平线渐渐落下,让杜落塔变得特别漂亮,映照金黄色的光辉──但我可没心情观赏这美景。
為了安全起见,两人几乎是用跑的穿越剃刀岭,在兽人的地方待太久几乎都不会有好处。
离开剃刀岭的时候已经是黑夜,森金村的营火為我们指引方向,成為黑暗中的明灯。
「站住!给我站住!」浑厚的兽人喊叫声从我后面传来,似乎是刚才那两个卫兵。
我停下脚步,强忍著怒气,冷静地道:「我不想再和你们这些野蛮的杂种讲道理,快走。」
「你确定你要违抗奥格玛卫兵的命令?」抽出武器的声音从卫兵的方向传来:他们带上了武器……「把那个男的杀掉!女的……嘿嘿……」
「两个都给我站住!」我抽出辛洛斯指向两名兽人。「敢动她一根毛,就把你砍成几十块。」
斧头划过空气的声音十分清晰,两名兽人挥舞著武器朝我衝来。
我忍无可忍,也举起了武器作出备战姿势。
杀掉他们,然后骗说是野猪人干的,十分简单……野猪人们杀兽人时往往会从腰部下刀,这是因為他们有点矮……
「是你自找的,老兄!」在千钧一髮之际,我蹲下身子并把双手剑往前方横扫,乾净俐落地把第一名兽人的肚子划出了一个和地精一样大的伤口,肠子从裡面流出来,也宣告这头野兽的末日。
下一刀我砍向了第二名措手不及的兽人的腰间,体内的脊锥卡住了刀刃,我使力一划,兽人在停下所有动作后,上半身像切菜一样与下半身分离。
「要是有人问到,绝对不要说是食人妖干的,怪到野猪人身上就对了。」我用卫兵身上的破布擦去刀刃上的血以及肉块,目无表情。「我实在受够了卡尔洛斯和他的混帐兽人!」
序章․完
第一章․家
「关掉它吧。」晚上,我躺在简陋的草床上,看著沃欣坐在发亮的火焰图腾旁,手裡抱著家裡的小宠物──產於海加尔山的幼熊。「你不睡,熊也得睡了。」
沃欣只得点头把幼熊放到地上,让牠抱著大屁股回到宠物床上。她转而双手抱膝,看著墙上的辛洛斯发呆。
「要是那些兽人敢再乱来的话,我会告诉沃金的。」
「我不是在想那件事情。」沃欣长叹一口气。「我开始觉得卡尔洛斯在敌视食人妖。」
「那我们就学希瓦娜斯和索洛玛的做法。」被遗忘者在一年前无法忍受卡尔洛斯的强权统治,和银月城联手摧毁罗德隆地区的阿尔克隆部队,正式脱离部落,成立「罗德隆联盟」。
「被遗忘者势力强大,而且处於遥远的罗德隆。我们只是食人妖,和兽人共处杜洛塔,只要有什麼小动作,準会被全体灭族。」
「那……」我转身闭上眼睛。「只能耐心的等。」
在半睡半醒之中,我感觉到她回到床上休息,火焰图腾的光芒也消失了。
「嘿,」一根手指猛地戳我的背部。「醒醒,我们想找你。」
我转过身来,刺眼的光芒映入眼帘,让我睁不开眼睛。当我能够再次张开眼睛看见东西时,只见风、火、水、土,四隻元素生物正在注视著我。
「我以前只有在战斗的时候看过你们,是什麼时候让四位大驾光临了?」来到森金村外头的海岸,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开始谈。
「你老婆甚至在梦裡也不能安睡,整晚都在找我们诉苦。」风元素首先开口:「她在怀疑卡尔洛斯,是不是已经在敌视你们。」
「她渴求你当个英雄,带领大家从卡尔洛斯的魔掌下逃脱。」水元素的双手搭到我的肩膀上。「她渴望很久了,你可以的。」
「她耐心地等,等待和平的奇蹟出现。」土元素目无表情道:「她耐心地等待著。」
「她的内心十分愤怒,十分憎恨卡尔洛斯。」火元素似乎十分暴噪:「而且拜託你叫她别再用我的脸撞你的屁股!」
「所以你们就来找我了?」
「因為你不是萨满,无法和我们进行心灵交流,我们只得擅自离开元素界域来找你──要知道对我们来说擅自出走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但这是唯一的方法,你一定要帮她……」水元素用力摇著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你很爱她,对吧?」
「没错……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暗矛战士。」
「但你却曾经亲自和我的前任主人──拉格纳罗斯交战。」火元素冷冷一笑:「要不是你,我想我现在还在海加尔山被逼追著兔子满山跑。并不是每个火元素都想要烧掉全世界。」
「但那并不代表什麼……」
「和你们两个相处这麼久,我早已经把你们当成家人了。」风元素两隻白色的眼珠直直地望著我的双眼裡面:「你在怀疑自己能不能办到。」
「但你渴望和平。」水元素苦笑。
「耐心地等待著自由。」
「与此同时,你十分愤怒和怨恨,想要把卡尔洛斯彻底粉碎。」
「所以我到底要做什麼?」
「战斗。」四名元素异口同声道:「战士啊,要对付兽人,就得用『很兽人』的方法──干掉他。」
「老兄,要是我有那个能力干掉卡尔洛斯就不用在森金村卖水果啦!」
「你是要我说几次才会懂!」火元素二话不说朝我扑去。
本能反应使我马上往旁边闪避,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伸手抓住火元素的元素腕环,用力硬扯下来。
「喔啦啦啦啦啦!」火元素倒在地上痛苦地惨叫:「别那麼认真啦!」
為免它的惨叫声引起其他人注意,我只得把腕环套回去。
火元素用力地喘著气,用快要窒息似的声音说道:「我就说你可以的!」
「老天──到底我要怎样啦……」
「当个真正的战士吧,兄弟。」风元素抓住我的手臂,让一阵阵微风从我的耳朵旁边吹过。「消除内心的怀疑。」
「达成心中的渴求。」一道清凉的流水顺著我的肩膀流下:水元素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為摰爱而战。」
「耐心也有限度,」土元素往我背上追了一下,差点就要把整个人打垮。「是时候了。」
「去他娘的卡尔洛斯!」火元素邪恶地奸笑:「让他尝尝你的怒火!」
「回到你们的地方去吧。」我翻了个白眼。「我会解决这件事情啦。」
「我们跟你老婆混了那麼多年,早把她当成老姊了。」风元素微笑道:「姊夫有难,我们义不容辞。」
四元素回到各自的元素界域,我也回到草床上休息,没有多想其他事情。
「新鲜的玛法里恩牌香蕉育,老兄!」次天清早,我一如既往地在村内摆卖,过著平淡的生活。「香喷喷的森金凤梨!」
「阿铜啊,」沃欣在后面為我按摩肩膀。「孩子肚子饿啦,要吃东西萝。」
「傻瓜,真把这小家伙当作自己的孩子啦。」我摸摸正在抓我僚牙的幼熊,并把一个大苹果放到牠的熊掌上。「乖,去找妈妈玩,好吗?」
幼熊坐到一边和苹果玩滚球游戏,而我则继续工作。
「都给老子让开!」数名粗鲁的兽人大刺刺地走进村子裡。
来者不善。
「请问有何贵干──」一名卫兵上前招待,却被推到一边去。
「本大爷来收保护费!」从兽人的穿著可见他们只是数名蛮兵。「食物跟女人都通通给我拿来!」
「老天啊,他们又来找喳了。」沃欣躲在我背后:厌恶地看著兽人:他们每隔数天就会来捣乱,强抢食物、女孩,甚至打人。
「三位大哥抱歉,最近经济不景气──」一名长者试图上前调解,却被一拳打倒在地上。
「放屁!」蛮兵狠狠地往倒地的长者脸上踹了一脚,后者昏死过去。「老子是卡尔洛斯的人,谁不听话谁就得死!」
三名兽人开始在附近的摊档抢夺食物,那副绿色的噁心丑脸令人难以忍受……
「老兄,拿开你的脏手。」正当一名兽人想要从我面前拿走食物的时候,不知哪来的勇气使我马上破口大骂:「敢碰我的东西就得死!」
「你以為你是谁?卖水果的?」兽人朝我的鼻子上吐了一口口水,露出泛黄的牙齿大笑:「把后面的女孩拖出走好好享受,砸掉他的东西!」
眼前的蛮兵抽出腰间的短斧朝我腹部砍去──血红的液体溅出,在场的食人妖都被吓得大声惊呼。
但那种粗製的武器想要伤到我?也太难了。
在千钧一髮之际,我用肌肉把短斧紧紧夹在身体裡面,并没有伤到内臟。就连蛮兵也被吓了一大跳。
「老兄,我刚才说过敢搞我的东西就得死啦?」我推开兽人持斧的手臂,露齿而笑。
「我……我没碰你的东西!」
「滚出这村子!」我一脚踢翻摊档,并随手捡起一个凤梨往兽人的太阳穴狠狠地砸下去。
「敢打我?」兽人按著流血的头部怒吼:「兄弟,上!」
两把短斧迅速地往我的手臂砍去,但却因為太钝而双双卡在肌肉间。
「碰!」我用头撞向一名兽人的脸,再一脚踹往另一个的大腿中间。两名兽人马上鬆手并大声喊痛。
「食人妖,你到底是什麼人?连卡尔洛斯的部下也敢惹?」三名兽人爬起来紧靠在一起,看来他们开始害怕了。
「我?」看著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兽人,我不禁冷笑。「我只是个暗矛,一个战士。」
「哼,东西还给你们就是了,贱民!」兽人把抢来的东西一骨碌倒在地上,又吐了一大口口水。
我忍无可忍。
「给我去死!」我跃向兽人面前,在他们来得及反应之前,就先拔出腹间的短斧,朝第一名兽人的大动脉砍去。
不需两秒,兽人往后躺到地上,在血泊中不停地抽搐挣扎。
「食人妖造反啦!快回去通知卡尔洛斯!」剩下的兽人看到同伴惨死,马上转身拔腿狂奔。
「惹到暗矛就别想要逃!」我拔出手臂上的两把斧头,笔直地朝逃跑中的兽人掷去。
「啪」「嚓」,斧头分别命中后脑和屁股,兽人脑部受到重创,马上往前趴倒,宣告死亡。
「你到底是什麼人!?凭什麼攻击我们!」剩下一名兽人双腿一软,跌坐到地上一直后退,儘管害怕得尿裤子,还是死撑著嘴硬。
「我就说了……」我抓住那名兽人的小腿强行拖行在地上,任由后者如何挣扎,还是被我拖到一个大营火的旁边。「我只是个暗矛战士。」
「快放开我!你疯了!你疯了!」
「我疯了?……」
「这,就是暗矛部族!」随著怒吼,我把兽人一脚踹进营火裡面,他不断地放声惨叫,脸部扭曲成畸形的痛苦表情,直至绿色的皮肤被烧成黑炭。
在欢呼和惊呼声之下,我回到沃欣面前紧紧地拥抱后者,在她耳边轻声说:「回家吧,伤口马上就会痊癒的,记住我爱你。」
第一章․完
第二章․洞察
在遥远的东部王国,阿尔克隆远征部队先后佔领了两个战略重地──诅咒之地以及北荆棘谷,并正準备一举攻下暴风王国。
在暴风要塞聚集了联盟的各位首领,甚至连年轻的人类王子也在场。唯独是瓦里安․乌瑞恩并没有出席:两星期前卡尔洛斯的部队试图从悲伤沼泽区域绕过联盟的防御进攻夜色镇,瓦里安王在心急之下亲自上阵和阿尔克隆部队在逆风小径的峡谷间展开激战,却在混战中从悬崖上堕下致死。
「安度因․乌瑞恩,你必须知道,我们失去了大量重要兵力,部落封锁了黑暗之门,我们足有一成部队还在德拉诺待命,现在却被困在那该死的星球上面!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
「我知道你想说什麼,铜鬚叔叔。」安度因王子微笑打住矮人的说话。「但请相信我们的使者。」
「相信?相信他们会像上次一样被绞成肉泥运回来吗?」穆拉丁․铜鬚已经失去耐性,气得满脸通红。「我们放弃了罗德隆地区,炸毁了萨多尔大桥,在整个湿地和格瑞姆巴托部署了全艾泽拉斯的顶尖的防空设备──该死的罗德隆联盟,脱离部落后还是一样的兄残,浪费我们巨量兵力。我告诉你,安度因,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也要保住东部王国,除了试图和那些野蛮的怪物讲道理!」
「你的父亲因他们而死,孩子,」年纪老迈的费伦反而显得十分冷静,相信是因為蓝谜岛在目前為止还是十分平安。「你不感到愤怒?」
「费伦爷爷,太小看我了。」安度因微笑道:「我為父亲的死而感到哀伤,但圣光使我心无怨恨。在部落方面,相信他们和平的先祖会──」
「啊哈,什麼先祖?我听错了吗?指望一群恶魔指引他们?」穆拉丁语气强硬,再一次打断新任国王的说话。
「铜鬚叔叔,我认识索尔,他是一个很好的兽──」
「在这个时候你还说到索尔?是啦,他的确是个脑袋还算正常的兽人。但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卡尔洛斯和阿尔克隆部队,而不是索尔的部落!他们是一群疯子!」
「我可以证实穆拉丁没说错,小伙子。」夜精灵女祭司泰兰妲․语风似乎正在努力让自己的怒气不致於爆发。「梣谷已经失守了,兽人们甚至踏过自己同伴的尸体一直往前进,要不是费伦先生出兵援助,相信连黑海岸也会沦陷。兽人已经不再是当年海加尔山之战时的和平种族了,在卡尔洛斯的统治下,残酷吞噬了每一份兽人应有的本性──」
「和平的本性。」费伦低声补充。「我在考虑向阿达欧要求增援,毕竟我们之间有过一段交情──可惜的是萨塔军队才不会有意介入艾泽拉斯战事。」
「珍娜姐姐,卡林多中部的情况如何?」安度因尝试转移话题。
「我们暂时控制了南贫瘠之地和尘泥沼泽。」已经踏入中年,脸上开始出现明显的縐纹的的珍娜․普劳德摩尔微笑道:「我都来到这年纪了,你还会叫我姐姐,真的很开心。」
「这是应有的礼仪,姐姐。」安度因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这样看来,你们的情况十分稳定?」
「目前来说是的。」珍娜突然脸色一变。「但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麼现象?」
「根据北方城堡斥侯的报告,暗矛食人妖有意和卡尔洛斯為敌。」
「怎麼可能?沃金是个狡猾的人,别轻易被食人妖骗了,小姐。」穆拉丁不屑地双手抱胸,陷入了沉思。
「不不不不不──」眾人此时才发现差点就要被遗忘的大工匠梅卡托克。「我们的『超级无敌无法发现短小精桿之打不死的黑风特工队』日夜潜伏在杜洛塔,的确发现食人妖有点不对劲!」
「就算不相信塞拉摩也得相信地精们的『特工』吧?」珍娜强忍著大笑的衝动补充。
「嗯哼嗯哼,」梅卡托克爬到一张桌子上,像是要发表什麼伟大宣言似的。「大家都知道卡尔洛斯对部落裡的其他种族不太友善吧?」
眾人沉默。
「我们发现卡尔洛斯的兽人在欺负食人妖!」梅卡托克用接近小女生的高分贝嗓音大喊,以為可以引起注意,或是带来一阵惊叫。
眾人沉默。
「然后,重点来了──森金村的食人妖,他们,他们,他们打兽人!而且而且而且,这才是重点中的重点──食人妖杀兽人!」梅卡托克用极其夸张的手势扮演食人妖挥武器的姿势,再配合兽人式的惨叫,差点就要摔到桌子下面。
「所以,你到底想要表达什麼?」穆拉丁摊手并翻了个白眼。
「食人妖想要造反,脱离部落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七十──唉育──」最后,梅卡托克举起双手摆了个大大的「七」手势,一个重心不稳趴到桌子下。
「那就对了!」穆拉丁用力拍掌道:「我们趁食人妖被孤立,一举攻佔回音群岛和森金村,这样就能取得半个杜洛塔海岸线的控制权!」
「铜鬚,你疯了不成?」泰兰妲大声喝斥:「食人妖是强大的战力,我们要尝试取得他们的帮助,在暗矛的援助之下取下试练谷和剃刀岭,到时候整个卡林多的战况都会被扭转!」
「和食人妖合作?精灵,用你那个大屁股去想都知道不可能!」
「注意你的语气,铜鬚!而且你的屁股也没小到哪裡去!」
「你这灯泡老太婆!」
「两位请冷静点,或许语风小姐她没说错,和食人妖合作是个不错的方法,我会亲自前往森金村找沃金谈谈。」珍娜伸手阻止穆拉丁抽出战鎚并打了个圆场。
「普劳德摩尔女士,这样鲁莽的决定会不会有点──」
「不用阻止我了,穆拉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还记得赞达拉事件吗?要不是暗矛部族的帮助,我们可能早就被哈卡奴役成為无脑的怪物了。食人妖绝对是个讲道理的种族,尢其是沃金──他和索尔亲如兄弟,而我和索尔也有过一段……唉……不错的关系。看在索尔的份上,沃金没道理不站在向他们伸出友谊之手的一方。」珍娜打开了塞拉摩传送门并準备步入。
「好吧,」眼见珍娜去意已决,穆拉丁也不作挽留。「但记得别轻易相信那些高个子。」
「愿圣光保佑你,珍娜姐姐。」「那鲁祝福你,高贵的女士。」「愿伊露恩之光照耀著你,珍娜小姐。」
「相信学习食人妖语比继续争辩来的好,各位再见。」
眾人大笑,目睹珍娜消失在传送门之后。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