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小说]副官的秘密(五)命运交错的契机、下
2013-08-17 14:48:03 作者：scleya(S.C.) 来源： 浏览次数：0
摘要：[魔兽小说]副官的秘密(五)命运交错的契机、下
萝琳皱著眉头看著病床上的瘦弱小鬼，心里有满肚子的牢骚话。
大约一小时前，瑟雷斯来到她家恳求她帮个小忙，煮点温热的浓汤，给这孩子暖暖身体充充饥，本来以为是瑟雷斯因为害羞的关系，才用小孩子当藉口来找她——
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这样就算了，本以为，瑟雷斯会向她道谢、夸讚她的手艺很棒之类的，然后为了偿还欠下的人情，会约她去小酌一杯还是请一顿饭——
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不解风情的掏出钱包要付钱！不仅如此，还抛下她自己照料这个小屁孩。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小孩子了，尤其是一脸看起来衰尾短命样的小鬼！
更何况是这种哭哭啼啼又脏兮兮流鼻涕的小乞丐！她準备的上好食材全都给这像流浪狗一样的臭小子吃了！
她可是萝琳．贝尔弗劳尔，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认输的！可恶的大木头，他以为这样就能算了吗？才不！
"快吃，我可没閒工夫陪小鬼一整晚。"
萝琳粗鲁的将装著滚烫浓汤的汤碗往达利安怀里一塞，也不管浓汤是不是会溅出来，汤碗会不会太烫太重，只是双手抱胸，涂著胭脂红蔻丹的手指不耐烦地敲著雪白的藕臂，漂亮的湖水绿眸子瞇起来，思考著下一步该怎么样接近瑟雷斯才好。
看著送来热汤的姊姊似乎很焦躁和不情愿，但是，达利安认为自己是没有资格抱怨的。只是小心地挪好汤碗，用被子隔开炙热的碗身，小口小口吹凉之后，慢慢送进嘴里。
只是没多久的时间，萝琳已经从站著瞪著达利安的动作变成倚著墙踩著三七步，脚尖不停的拍打；然后不到一会功夫又拉来了一张椅子坐著，前后不停的摇摆；最后变成在达利安床边不断地来回踱步。
这真的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就算只是个孩子的达利安也感受得到，对方有多么不情愿和著急——终于在萝琳快失去耐性破口大骂的前一刻，达利安吞下最后一块马铃薯，连忙将汤碗交给萝琳。
"真是的！"萝琳瞪了他一眼，几乎是用抢走的力道取回瓷碗，嘴里似乎还滴咕著什么。
"削、谢谢，非、非常、好喝。"达利安忙著道谢，差点咬到舌头，虽然感受到对方的不情愿，但是汤都下肚就该感谢对方的好意。
"别搞错了小鬼，这不是给你的，让你捡到便宜了！像你这种野狗一样的小鬼就该滚回去你应该待的地方！"
萝琳不知为何更加生气，插著腰，挥舞著手中的瓷碗。
萝琳瞇著眼睛，一点都不想听到这种无意义的道谢，看他这身破烂穷酸样，肯定是从西部荒野那边偷偷混进城里讨生活的小乞丐——
"是、是的……抱——歉……"
要道歉的话突然硬在喉咙里，达利安看著自己似乎被重新包扎过的双手，才发现，自己正垂著头，避开别人的目光说话。
『抬起头来，既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情，那就不需要道歉，直视我的眼睛，不要躲开——躲开别人的眼睛说话很不礼貌的。』
对喔……要道谢的话，是该好好看著对方的脸……况且，他应该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
达利安怯怯地抬起头来，发现萝琳正气呼呼的瞪著自己，眼中有显而易见的不友善。
一触及萝琳严厉的目光，达利安马上下意识的垂下头去，但是一意识到自己再犯了，才连忙又把头抬起来。
"干甚么？！看什么看？不过是个小跳蚤，凭甚么给瑟雷斯添麻烦？人家只不过是一时可怜你，你不会认为他会可怜你一辈子吧？少做梦了！"
萝琳更加光火，那小鬼的眼神看了就不愉快！
本来是打算离去了，但是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火大，他凭甚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看样子这孩子可没学到好规矩……像他这种瘪脚功夫也想在暴风城混口饭吃？别笑掉人家的大牙了，看样子，身为旧城区一姊的本小姐，得适度的"教育"一下这小鬼。
"不过是个臭水沟里的小老鼠，竟敢这么没教养的盯著别人看，你爸妈肯定没好好教过你吧？像你这样低下身份的人，哪怕是道谢，也不许把你那骯脏的脸抬起来！"
萝琳尖酸刻薄地笑著，并且一把将达利安拖离那才刚暖起来的床被，留著长长指甲的手指抓著达利安细腻的金髮硬是将他按在地板上。
达利安恐惧地挣扎著，可是他又不敢太用力乱扭，头髮被揪紧了好痛，同时察觉到那熟悉的力道——
没错，宿舍里那些大一点的家伙经常用这种姿势逼他跪下——或者将他的头塞进尿盆里。
萝琳看达利安企图挣扎乱踢，更是加足了力道，压著他跪下趴伏著，并且狠狠攒著小脑袋，让额头和脏兮兮的地板敲出清脆的声响。
"记清楚了——像你这样的小贱民，这才是你应．该．有．的．姿．态——"
最后几个字，萝琳在达利安耳畔，用很轻却充满威胁性的口吻，一字一句地念清楚。
达利安抖著身体不敢爬起来，这个模式——很熟悉……只要他不要轻举妄动……接下来的过程……不会太久的……
他咬紧下唇，眼泪在他眼眶里绕了好几圈，终究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即便到这份上他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和喘气。
"哼——"萝琳瞪了达利安一眼，看出他的臣服和畏缩，心情倒是愉快了起来，才提著小餐篮快步离去。
直到细碎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急救室的尽头，达利安才像被人打爆的软泥怪一样慢慢爬起来，小心地整理好衣服和凌乱的头髮，将纠结的髮丝往额头拨，好盖住刚才撞出来的红印子。
过往的经验告诉达利安，不要被发现，就不会惹上太多麻烦……至少——不会再被修理一顿。
他现在有点担心，刚才长官看到他身上的伤，会怎么反应？希望不是跑去兴师问罪才好……怎么办？长官当时的表情好像不太好看……
"萝琳已经回去了吗？"
低沉的男音打断达利安不安的猜测，沈重的铁军靴在这密闭空间内发出刺耳的声音。
达利安回头一看，果然是长官，而且一脸凝重的样子。
"嗯、嗯——"达利安连忙点头，虽然不知道萝琳是谁，但是应该就是指刚才那位红头髮、绿色大眼睛又兄巴巴的小姐。
"有没有好一点？好像还有点发烧……"瑟雷斯伸出手，覆在达利安的额头上：
"这里有些柠檬水，多喝点，外宿单已经帮你填好了。"
拿出羊皮製的水袋，里面装著热柠檬茶，是瑟雷斯用从宿舍餐厅"徵用"了柠檬泡的——记得以前感冒的时候，沙维亚阿姨就会泡这种东西给他当饮料。
"……谢、谢谢长官。"怀里揣著暖暖的水袋，达利安垂著头道谢，小心地掩饰额上的痕跡。
瑟雷斯沉默地盯著达利安瞧了许久，就像在做一个决定似地，或者更像是在确定自己的意向一般，双眼直直地
注视著达利安。
"长、长官？"
这沉默久到达利安越来越不安，他害怕长官问起身上的伤，也怕长官跑去找"前辈"们麻烦……这样的话，他和那些"前辈"的关系肯定会更加"恶劣"。
"……你——知道，晚餐过后，除了轮值军官之外，其他的军官都会回兵营宿舍休息吧？"
瑟雷斯想不出什么比较婉转的讲法，只好陈述事实。
不明白长官的用意，而且他也不知道军官的作息，达利安很自然的摇摇头。
瑟雷斯叹口气："所以说——因为你的进度一直落后的关系，这样到考核的时候，你肯定会被退训你知道吧？"
退训？是说他不能再当训练生的意思吗？这下达利安开始紧张了——他不能让主教大人失望，不能被退训的！
"所以从明天起，每天晚餐过后，只要我没有值班，你就帮我把训练日誌送到军官宿舍，我顺便给你额外补课，
懂嘛？"
瑟雷斯看著达利安一愣一愣的表情实在是想笑，但是他还是板著脸孔：
"我会『非常』严格的，给我做好觉悟。"
达利安不太懂长官的意思——重点倒是听到了——长
官要给他补课，可是为什么要提到训练日誌？
"听懂没有？！达利安训练生！"看他半天没反应，瑟雷斯大声喝著。
"是的！长官！"或许是被训练到变成反射动作一般的回应，达利安被这一吓，整个人跳起来答应。
看到这种反应，瑟雷斯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拍了拍达利安的肩膀，让他放轻鬆躺好休息，还帮他拉好被子，然后将床旁的小煤灯吹熄。
揪著薄被，达利安露出两只骨碌碌的大眼睛看著长官的一举一动，看到长官打算转身离去，訥訥地低喊著：
"晚安，长官。"
瑟雷斯这时才露出浅浅的微笑，揉揉达利安头髮：
"晚安。"
达利安目送著瑟雷斯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长官似乎和自己以往的印象有些不同——
长官的手，非常的温暖，就跟主教大人一样。
----------------------------------------------待续
相关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