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小说]副官的秘密(十二)祸从口出
2013-08-17 14:51:58 作者：scleya(S.C.) 来源： 浏览次数：0
摘要：[魔兽小说]副官的秘密(十二)祸从口出
原来谣言的威力真的很可怕——特别是那种似真似假
的谣言就传得越厉害。
瑟雷斯彻底的错估了达利安这小子了！
正因为那天刚到要塞的一句信口胡诌，唬得那两个新
兵全都信以为真，而且还套用了"我跟你说喔！你不要跟
别人说——"的模式，才半天的功夫，就传得整个要塞沸
沸扬扬，连第七军团的龙祸指挥官都特地指名召见他，想
要听一听到底黯刃骑士团有什么"秘密任务"——
好样的达利安，真有本事！
只是当龙祸指挥官听完瑟雷斯的解释，瞬间闪过一种
很微妙的怀疑神情……一副完全不相信他的模样是怎么回
事？！
他没有什么该死的秘密任务啊！
接著指挥官擅自解读成他好像有什么不能言的苦衷，
便挥挥手不再追究，只要求他好好配合作战，尽全力协助
第七军团攻破纳克萨玛斯——
靠！他真的没有什么他妈的秘密任务！！
反正他根本不打算帮忙攻打纳克萨玛斯，他只想早点
完成补给，修理好护甲就离开这里，省得更多麻烦事找上
门——他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但是事与愿违，铁匠竟然以"执行秘密任务辛苦了"
为由，硬是要帮他把装备强化一番，半强迫的把他留在营
地里……
他才没有什么他妈的该死的天杀的秘密任务啦！！！
就在他向铁匠取回送修护甲的傍晚，蜜雪儿随著另一
批支援的队伍来到要塞。
"达利安！天啊！你还活著！班杰明修士跟我说你可
能死掉了。"
脸颊被冻得红扑扑的蜜雪儿一脸担忧的看著正在兽栏
那照顾爱马的达利安。
"所以你是来帮我收尸的吗？"
达利安不太有表情的反问。
"才不是好不好！你也知道那个大叔就喜欢危言耸听
……我想你可能遇到麻烦了。"
蜜雪儿轻声抗议著，哪有人这样咒自己死的啦！
"是有一点，不过我遇到了好人。"
达利安没有太大反应，继续帮他的爱马梳毛。
"好人？"
"嗯，好人。"
达利安意有所指的往铁砧前的瑟雷斯望了一眼。
蜜雪儿顺著达利安的视线望过去，让一直留意他们对
话的瑟雷斯慌忙地避开视线。
"……瑟雷斯？"
蜜雪儿往瑟雷斯靠了几步，比起一个月前第一次重逢
时，她的情绪似乎稳定多了。
"他是不重要先生，不是瑟雷斯，我确认过了，只是
长得很像而已。"
达利安用著一种很微妙的口气说明著。
"咦？"
蜜雪儿惊讶地回望达利安，达利安恳切认真的表情几
乎可以荣登影帝的宝座。
妈的，这小子，存心搞死他是吧？瑟雷斯心中暗自咒
骂著。
"可是——那天……"
"但是他亲口说不是，我『很彻底』的确认过了，"
达利安此时竟然笑了，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尖锐语气，
缓慢的、一字一句的、咬字清楚的低语：
"除非——他．说．谎。"
瑟雷斯脸色十分难看，恶狠狠地瞪著达利安，这小子
怎么这么会记仇！还故意在蜜雪儿面前给他难堪？
"那个——你真的，不是吗？"
蜜雪儿有些不知所措，她好不容易才从激动的情绪平
复下来。
瑟雷斯沉著脸，突然觉得那天和达利安或许应该要讲
清楚才是，这样……至少他就不会——咦？等等……
突然一个很恐怖的思维闪过瑟雷斯脑中，他对达利安
怒目相视的表情逐渐转为有些青绿的惊恐——
难道——
这小子，从三週前……就开始了吗？
一起行动什么的幌子只是为了执行他接下来一连串的
计画，好让他乖乖落入今天这个圈套里吗？
"很抱歉，那天，我好像把你当成……我的……认识
的故人……以为，他回来了。"
蜜雪儿忧伤的神色让瑟雷斯分心了，他没办法在蜜雪
儿面前说谎……这点，那个浑小子也知道吗？
可恶的金毛小混蛋，怎么可以这么阴险？竟然利用蜜
雪儿逼他吐实！他才不会就这样认输了——
"……不——我、那个……这位，蜜雪儿小姐，我只
是有一点，记忆障碍，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瑟雷斯双手抱胸，有些不自在的将目光飘向一旁。
"记忆障碍——是吗？可是你先认出我了……所以……
你也有可能是——瑟雷斯．鹰眼吗？"
蜜雪儿眼中闪烁著些许寄望，让瑟雷斯浑身宛如针扎
般难受。
"细节，不是很清楚，不过……大概是，只记得一些
脸孔和名字……可、可能是——因为对你比较熟悉……所
以才会，脱口而出。"
瑟雷斯很艰难的把话说完，强烈的罪恶感彷彿让他又
死过一回。
这些瘪脚的谎言用尽了他所剩不多的脑汁，蜜雪儿看
起来是相信了，但是那个用爱马藏住自己表情的那个狡猾
阴险的臭小子肯定不会相信——
妈的！他竟然被自己的后生晚辈给耍了一回！
"太好了……你活著真是太好了，感谢圣光。"
蜜雪儿些微硬咽著，用著记忆中不曾有过得坚强笑容
看著瑟雷斯。
感觉，蜜雪儿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跟记忆中那个总是
对他发脾气的任性大小姐有些不同，变得，更可爱、更温
柔，也更坚强——
看样子自己，真的错过一段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
"……不过，这里是最前线，你怎么会在这？"
瑟雷斯最不安的就是这个，达利安本来就是军人，出
现在这很正常，但是蜜雪儿她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牧师、
寻常老百姓……
"这个——最近，纳克萨玛斯的战事一直不太顺利，
而且愤怒之门的事件，也让部落联盟的关系紧张到了极点，
所以暴风城那一直有招兵公告，募集有能力的——"
不知道要怎么说明，因为蜜雪儿并不是为了什么了不
起的大义之类的理念，才跟著募兵团来到要塞，只是单纯
担心达利安而已。
"募集有能力的人，我知道，但是你——你不该在这。"
瑟雷斯口气变得强硬起来，他比任何人瞭解天谴军和
那些不死生物在想什么，像蜜雪儿这种毫无招架之力的老
百姓，绝对只能成为它们的饵食和猎物。
"唉？"
蜜雪儿有些惊讶，不懂前一刻还用著不太确定的口吻
和她相认的人，怎么下一刻又用著非常熟悉的强硬脾气对
她吼？
"这里很危险，非常、危险，天上地上，连土里头都
天谴军团在伺机而动，它们会寻找所有活著的东西然后屠
杀掉！附近还有那些还没死透的不死族在那里虎视眈——"
天谴军可不会分辨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的差别，只会认
活的还是死的——
那种恐怖，瑟雷斯光想就起鸡皮疙瘩。
没等瑟雷斯说完，蜜雪儿便打断他：
"这些我知道！但是，达利安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和同
学，他一个人在战场上拼命，我就应该躲在大教堂里面念
祈祷文和讚美诗吗？"
"就算只能帮到一点点也好，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
望著蜜雪儿清澈、坚定的琥珀色双眸，一股悵然若失
的感觉，如北裂境的冷风，吹入瑟雷斯的心头——
蜜雪儿和达利安都是，他们的眼神，已经不再依赖、
不再软弱、不再无助——
不再需要他的保护。
※
那天傍晚之后，瑟雷斯就从要塞里消失了整整三天，
直到週末的早晨，达利安刚从巡逻岗位下来时，才在要塞
北方角落的树下发现一个颓废落魄、而且眼神阴沉兄恶的
死亡骑士。
对方一身的泥泞脏污，还带著一些刺鼻的腐化药剂味
道——这和天谴军团使用的瘟疫炸弹味道有些相似。
"是跳进哪个鍊金大师的大锅里了？还是这几天在腐
化池里洗澡过夜？"
达利安以轻鬆的口吻问道，无视对方阴鬱危险的目光。
瑟雷斯宛如丧尸般走过来，没有使用任何符文之力，
仅以长年训练下来的强壮臂力，将娇小的圣骑士一把拖进
角落，摁在城墙和山壁之间的夹角，这个位置，不仅没有
其他士兵巡逻，也没有任何人会看到……
"满意吗？"
粗嘎的嗓音透著些许杀气，他用黏糊糊的鎧甲手套掐
住对方下顎，乾枯削瘦的脸眼对眼、鼻顶鼻的贴著，口中
呼出的冰冷气息毫不客气的喷在达利安脸上。
"你是问我对这种聊天姿势的满意程度的话，我的回
答是：『不』。"
达利安没有挣扎，就任瑟雷斯这么捏著。
"用了一整套的计画把我拖来这，只是要我承认我就
是『瑟雷斯．鹰眼』的目的，达成了，很满意吧？"
瑟雷斯加深力道，在达利安白皙的下顎掐出五爪指印。
明明是这样愤怒而且杀气腾腾的语气和脸孔，在这么
近的距离反而啥也看不到，达利安有些伤脑筋地苦笑了下，
只是瑟雷斯依然捏著他的下顎，让他的苦笑扭曲成奇怪的
表情。
"笑什么！"
恫吓和威胁被对方无视让瑟雷斯更加火冒三丈，猛力
一推，让娇小的骑士狠狠撞上山壁，发出不小的声响——
儘管如此依然没有惊动附近正在打瞌睡的卫兵。
"在我面前承认自己是『瑟雷斯．鹰眼』让你不自在
了吗？"
达利安跌坐在地上，却没打算立刻爬起来，逆光望著
瑟雷斯。
"还是说，承认自己是谁，会让你想起当时承诺过我
的事情？"
瑟雷斯愣住，他答应过——达利安什么？不，只是单
纯的希望这孩子跟蜜雪儿一样，永远远离他这个不祥的存
在而已，他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该出现。
承诺……？
啊……难道是——
达利安此时才拍拍身上的尘土，缓缓站起来：
"『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替我保管著，然后乖乖吃
饭睡觉学习，等我凯旋归来再还给我，到时你可以许一个
愿望，我会帮你达成。』你是这么说的。"
果然是这个……这小子，还是老样子的死心眼，瑟雷
斯有些挫败的想著。
"我遵守约定，一直小心地保管著，就算长官再也不
回来了，我也会继续保管下去，可是如今长官回来了，却
不肯遵守约定，还耍赖——"
这回，换达利安逐步逼近，直到他仰起的脸能正好对
上瑟雷斯的脸。
"所以，我只是在讨索我应有的『奖赏』而已。"
灼热、清澈又透明的水晶蓝双眸，无畏地望进瑟雷饱
含冰冷火焰的双眼。
各人造业各人担，当初只是为了安抚小家伙刚失去敬
重仰慕的大主教的沮丧，才许下承诺的——
"好吧……你要什么奖赏？"
达利安轻笑了一下，漂亮的蓝眼睛像猫一般瞇起来，
用著几近耳语的声音说出了他的愿望。
之后，瑟雷斯为自己说的这句话懊恼了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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