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翻开任务日记,今天只接了钓鱼跟烹饪的每日。她还不知道要去哪,在潘塔利亚待久了,也没什么好眷恋的,偶尔才会回去四风峡,看看菜长得怎么样补一些药草,顺便跟农夫尹还有莉莉叙旧,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待在萨塔斯的奥尔多高台看着日升日落,偶尔去世界尽头的小酒馆喝点淡酒。
“日影,你还是很在乎他吗?欸!喝什么黑石麦酒!女孩子家一点形象也没有!”会长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酒,推了一杯蜂蜜薄荷茶过来。
没看过一个夜精灵战士这么会碎碎念,日影笑了出来。
顺从的接过那杯茶轻啜“在乎他做什么呢?又不会回来了……不是吗?最少我现在过得好好的。他也不再是那么的重要,我只想保护自己跟我所重视的人。”
“阿你就好好的学习戒律就好啊!学什么暗影法术,女孩子家还是清白点好!跟你说喔!盟会有不错的队长阿!你要不要跟试着跟他在一起看看啊!……”会长念了一大堆,甚至还想介绍男友给她。
她摇头笑了笑,拉低帽沿听着会长碎碎念。要不是当年发生那件事,她拖着重伤的心离开前公会,不然也不会遇上这么鸡婆的战士会长,不会从低潮中走过。
若不是会长,她可能打算把自己饿死在奥多尔高台的旅店内,就这样静静地死去。
“我去散步,你慢慢喝!”她走到酒馆外头,拉出黑暗凤凰跳到背上,决定一人去散心,免得会长又推销什么阿猫阿狗给她。
“欸欸欸!等等有团缺补你要不要来啦!欸!”会长在门口跳脚。
她什么也没听到,就算有听到也当没听到。只要会笑,就一切都安好,死不了。
重新降生在艾泽拉斯,已经过了十九年,她原本以为会忘记转生前的事情。但是她没有,转生成德莱尼的她拥有一些碎片的记忆。
人类、漩涡、战争、疼痛、水晶……
想了也没用,也挽回不了什么,还是专注于眼前比较实际。
她是个牧师,脸上有着一道长伤疤,从额际直到脸颊,触目惊心。所以她总是用有黑纱的帽子遮掩自己的面貌。那是她保护爱人的印记,可是曾视为终身伴侣的人却弃她而去,只因为她的疤痕无法淡去。多么可笑的理由。
当年他抛下那句‘不可能在一起了’便离去,远离这个有她的城镇。日影哭到食不下咽,德莱妮本纤细高大,这一绝食反倒看起来娇弱了些。
有时依旧怀念以前有个人在前面抵挡的时候,现在大多数都靠自己了,虽然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她终究是个少女,不免有时脆弱。
走在纳葛兰的泰拉附近,塔巴克们悠闲地吃着草,她知道很少会有人在这附近打架,却看到一个德莱尼死亡骑士坐在那。
好重的血腥味…她远远的帮死骑上了忏悟跟恢复直到接近些才帮忙扎着厚风绒绷带,血量恢复了些却仅只能让他恢复行走能力。往旁边一望,被遗忘者的尸体?…惹上麻烦了。
(二)
“被部落追杀,有追兵你要不要先走?”死骑抹了抹沾在眼睛上的血看着着她熟练包扎,只可惜来不及了。不远处出现了血精灵法师跟不死族的盗贼。
她很少救人,多数是上个恢复,就闪了。今天大概是被雷打到才会救人吧?都被会长念到有点发春了,既然都已经救了也来不及了,更何况是自己的同胞。
她迅速的上了BUFF,扶着他边往后退边上了三四个快速治疗加上那鲁的祝福,尽量让死骑的血量恢复到半满以上,攻击装能力实在有限阿…最少恐惧逃跑还是可以的,但带了个伤兵,胜算不大。
“反正横竖都会被追,前面就是泰拉,认真点逃跑吧!”她伸手进包包摸着药剂存量。
屈心魔、心灵尖啸,补血,不断的回圈,这大概是日影这辈子最狼狈的逃跑了。这样憋脚的控场回圈加带了个重伤兵,还是让他们逃到了泰拉。
“谢谢你。”他脱下头盔坐在床上,深蓝色的眼睛盯着她,让日影非常不自在的退到了房门口,她除了跟公会成员比较亲近外很少跟外人说话。
“不会,你还是少惹那群人,很容易被追杀,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再会。”她的帽子虽然有黑纱遮掩,但是总有种被看光的感觉,惯性拉了拉帽沿,准备离开。
“让我请你一顿晚餐可好?我已许久没遇到不怕单独跟死亡骑士说话的牧师了。”他发出邀请,眼里有着欣赏,以往他遇到的只有晕倒、哭着逃跑跟抖到说不出话来,他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是哪边烂掉,每个牧师都这样。
“不了,愿圣光祝福你!”她慌张说了德莱妮语,离开房间。
难得被部落追着跑想说要玩玩,却遇上了一个倔强的牧师还很认真的想带他跑,技术很别脚,他还故意放慢速度。这程度上战场大概被战士英勇跃击黏住就秒杀了,大概没注意到他身上有着军徽吧?有趣的牧师连名字都没留下,虽然看不见脸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但总觉得她眼睛有些神似某个人。
日影脱下帽子露出脸庞,她捂着脸,整个就是懊恼的蹲在泰洛卡河边,发花痴啊?太久没男人吗?脸红个什么劲阿!
“大概是太久没有跟到异性太靠近了,所以才会脸红…”一整个遗忘会长是男人的事实,她掬一把清水泼向自己的脸,顺便整了整自己的双马尾,才打起精神戴上帽子,准备回去找看有没有地下城缺补师。
数日后
日影下完五人地下城,拖着疲惫身躯回到自己的在奥多尔租赁的房间,这里的房间是她待过最喜欢的一处了,她特地多给了些租金给旅店老板要了最上面的房间,还请裁缝店帮忙缝制个一个大型软枕,让休息时她能在上头颓废整天。
房内点着自行配置的安神香,窗户旁的盆栽里养着一株芙蓉。但是她看到床上的人,无言的用法仗用力往那人的脸猫下去。
“你在这做什么?”她满脸黑线…会长啥时去军情七处学了开锁技能?他不是战士吗?
“你房间怎么有蚊子?你回来了啊…有人找你耶,问你明天有没有空,约在暴风港附近见面。”柔了柔脸,神经不是一般大条的会长拉了身上的披风,转移阵地坐在小桌子上上打哈欠。
“谁?”她的战友早已在诅咒之门开启时死了大半,削弱巫妖王时期那时与伤惨重,好友所剩寥寥无几。
“一个叫萨莱恩的德莱尼,他说她手上有你想要的情报,要的话就明天中午过后蓝色隐士见面。你是惹到谁啊?中将阶级的人都来了。”会长大剌剌拿了她整包的特制小鱼干塞进他腰包,又从腿包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信封给他。“这东西放在公会据点的桌子上,蜜丝琪她说看到时只剩下这信封人不见了,大概是爱慕者。”
“是吗?”她接过那信封,上面的蜡封徽印被磨掉了,大概真的是爱慕者。不过真的要去见那个叫萨啥碗糕的吗?让她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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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题外话,最近翻到很多以前的手稿跟电脑稿。
青涩的稿子翻出来让大家笑一笑,也请大家不吝啬指教!
稍为的修改了一下时代,改了几个字。
人物阿什么的都还保留以前的设定,没写完的我大概会尽量完结吧?
想当初国中那屁孩样不禁笑了,丑丑的字,对现在的我来说的中二情节,那时是满腔热血。
一直到现在依旧有好多酿完的故事没写出来。
(三)
这段日子她一直都在往前走,可是梦中有东西让她很在意,一年一个大梦,连续性的大梦。有美好、厌恶、怀念、哭泣等多重感觉,像是一个人生?唯一有印象的是一个银制的双重手环,跟一条紫水晶项链,还有一个人。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师父说她没有父母是个孤儿,所以应该不会是亲人,那人是谁?
她唯一放出去的消息是她凭印象画出的两样饰品,找到便通知她,既然有情报,何不去看看?“我会去,我等等写封信给那个人。”她取了几张羊皮纸跟墨水扔在桌上
一个善于占卜的萨满曾摸着她那有点类似绵羊的角‘有天你会想起来,你的灵魂是个人类…’
艾克索达的先知曾说‘那鲁不忍,所以接纳了你…相信那鲁,你会顺遂的。’
“盟会的二团队长对你有兴趣呦!他们有缺牧师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去那边看看?他很帅耶!”会长拿出一张画像上头画着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人类小伙子的脸,她对人类审美是没啥感觉,战士嘛也就都长那样,帅不能当饭吃,她宁愿去打难打得要死的老虎做火烤老虎排来吃。
那队长她不是不知道,打着“整个团队都是我的展览馆(后宫团)”不知道吸引多少男性抢破头想挤进去他的团队,倒贴钱的都有阿!那可是环肥燕瘦,啥货色都有包君满意,口水流满地的团队。
不怕火力不足?没问题,美色可以补足火力不足的问题!吞药剂的吞药剂、献祭的献祭、开爆发的开爆发,哪会有火力问题呢?帅气招式一次爆发绝对会有美女找上他们!会找上她大概是因为没看过她脸上的疤痕吧?
“我没兴趣,真的,我很认真。”她把会长推出房间,用力的关上门
“不满意?你很挑耶……”他转身就把那张画丢进拍卖场看能拍多少价格去了,盼着能补贴点修装费用
关上门抹了抹脸,她其实不怎喜欢现在的名字。日影不是她真正的名。只是她游走在公会上的代称,虽然师傅帮她登记也是这名,因为被捡到时她身上就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日影,但她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名,最少不会是太阳什么的。
坐在软枕上她拆开蜡封,一条项链掉出来,凝神一看是她梦中那条水晶项链,镶台上刻了几个字。
‘洛荷.霜因’
还附了一张纸上头用扭曲的通用语写着“这不该是部落的东西,应该是属于你的。愿你找回你的记忆,圣光会眷顾着你。”然后纸张就烧掉了。好像被浸染过什么药剂,接触空气后直接燃成灰烬。
她闭上眼将项链底着额头,一个股魔力从水晶缓缓透出,眼泪掉了下来,开始涌现片段记忆,暴风城的夕阳、嘻笑、温暖的胸膛、很多很多纱帐,晒药草的广场、覆盖着冰霜却没死亡的芙蓉、撕裂的身躯、断手上的银环……
她冲向浴室呕吐,最后那一段历历在目,一个人类女人的身体被撕成了好几块,平安无事的她连带着完好的左手也痛了起来,她找了个珠宝盒放那条项链整个丢进箱子里,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
难道她真的曾经是个人类吗?她的记忆也就那些了,上辈子的记忆,仅只有片段。
她草草地写了几行字,把信封好交给旅店老板代寄,便早早拥着被子睡去。
当晚她做了个梦,梦见她跟着队友在荆棘谷奔跑着,貌似是侦查被发现了,对有一个接着一个被杀,一个食人妖闪现到她后方用匕首的刀柄重击后脑勺敲晕了她被掐着她不能说话也无法吟唱法术,盗贼的同伙拉下面罩露出腐烂的脸,用着很奇特的口音说着通用语,文法不对但却可以理解他的意思“萨莱恩的女人,死了,他也会跟着死。”沿着胸口,开膛剖腹直到子宫,吓得冷汗直流……
又是个被惊醒的日子。
隔天出发前不忘带上那个珠宝盒,也许会跟情报有关。她到蓝色隐士里面选了最角落的位置,点了杯酒坐下等待,无意间撇道门口来了个死亡骑士,嘴中的酒差点全数喷出,那不是她曾经救过的那个死骑吗?看着那死骑跟酒保要了瓶酒后笔直地朝她走来,在他对面的桌子坐下。
“嗨!又见面了。”他用嘴直接咬开软木塞,喝了一口笑笑地看着日影
“是啊!我等人,就不多聊了。”她尴尬地笑着
“你等的是这个吧?”他把一条淡紫色的手帕摊开在桌子上,里头包着一个双重手环,恰巧就是她梦中那个“我叫塔思.萨莱恩,虽然曾经被巫妖王操控但是终究是脱离了。这是我钟爱之人在一场意外丧生后留下的,你找这双环做什么?你跟洛荷有关系吗?”他翘着腿睨着她
她脸色白了一下“洛荷?啧…那这东西想必你也有印象了…”她从腰包里掏出那个珠宝盒打开给他看
萨莱恩脸色一凛夺过那盒子,拿出那条项链“这是我做给洛荷的定情物,你为何会有?买来的?”
“不…是部落的人不知道委托谁给我的…只留下讯息说这跟我的记忆有关…我拿到它便做了个梦。梦见队友被杀,我也被杀,尸首被支解,在荆棘谷附近。你……”
萨莱恩话还没说完,外头传来市民的尖叫
“有部落!”
“别、别杀我……”
“不要过来啊!”
市民们惊慌窜逃
蓝色隐士内的除了市民外几乎全出去应战,大白天的…最近部落可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日影走出酒吧便施放了鬼魅幻影让自己躲到不起眼的角落,顺手捻了口诀赏了几个暗言术.痛出去,却没注意到有个兽人贼潜行到她身后去,猛地现身架住她的脖子,瞪着萨莱恩。
“萨莱恩…你不会有了新欢就忘了洛荷吧?”兽人贼后面出现了一个女人阴恻恻的笑着,拉下斗蓬帽子露出一张恐怖的脸。一半完整堪称艳丽,另一半却糊成一团烂肉。
“你!你还活着!”萨莱恩惊恐地看着女人
“要不要让你重温洛荷的死样?……嘻嘻嘻嘻……”那女人用涂着蔻丹的手划过日影的脸,看着萨莱恩忽然苍白的脸